白狐月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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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绣春刀]出关 一种未来

“你”和“你们”,忠酱语词微妙变化,由弦儿观察发现。

其一     其二     插曲     另一种未来      其三/或许还有未来  


风吹草低,时隐时现赵靖忠。

烈日下沈炼眯起双眼,目送那位失去了一切的长枪手消隐于无边的风雪夜……

这一幕似曾相识,又吊诡离奇,出场的尽是些不该出现在同时同处的人与物。沈炼渐渐明白:这是梦境,不是他能久留的地方。现在,该醒过来了。

他仍闭着眼,还感觉不到肢体的重量。他在飞。没什么能让他坠落,什么也不会伤害他。

有人把手探进他发丛轻轻摩挲,发出沙沙细响。他撑开一只眼,眼前是丁修脸颊柔和的线条,背景是熟悉的毡帐。丁修见他醒了,表情瞬间活泼了不少。

“沈大人头发真是软,”丁修的手指在他发根处弹拨轻捻,“开春了,头发又要长。等到二月二,我再给你理理,讨个彩头,一年不愁。”

沈炼听着、听着,泛起迷蒙笑意。或许是熟稔起来的缘故,丁修先前总挂在嘴边的那句“让你瞧瞧丁大爷的手艺”近来已经不太听得到了。

“顺便让你见识见识丁大爷的手艺。”原来还有后半句。

沈炼睁开眼:“我又做了同样的梦。”

丁修吊起的眼角明显垮了下去。他瘪瘪嘴:“怎么又是他。”

他不能阻止沈炼梦见赵靖忠,就像沈炼无力阻止卢靳两兄弟撒手离去。无能为力,无能为力。

“他还是老样子?锦衣锦帽,胯下白马,手中击龙?”

“不,不像那样。更像是咱们在小树林见的:头顶毡帽,一身貂儿,小辫一条,金玉满腰。”

“这回又怎么收场的?”

“我放他离开了。”

“又放了?”

“放了。”

“放之前打一顿没有?”

“该打。”

“就因为他说‘你们这群蝼蚁,死了谁会在乎’?”

“你全知道了,干嘛还问?”沈炼肚里没食,一张瘦脸凶神恶煞。

“不可能每次都完全一样啊,”丁修拿根指头在沈炼眼前晃了晃,引得沈炼现出两颗犬牙,“沈大人每天吃的东西都不一样,梦怎么可能一模一样?总会有出入吧。”

“说完‘你们这群蝼蚁’,他就作势要踩我。这套说辞从来没有变过。”

“他不说‘踩死你们’,只说‘本督想踩死你,就踩死你’。聪明的沈大人,你告诉我,这难道不说明些什么吗?”

“说明他以为自己还是权倾朝野的东厂提督。”

“你还好心提醒他说不是这样,说他也失去了一切,全拜锦衣卫蝼蚁所赐。”

“字字属实。”

“沈炼,你骗自己有瘾吗?”丁修这回连肩膀也塌了下来,“现在小树林里每句话每个细节连我都了若指掌,你还在回避,你还装迷糊!别的不说,就说最近这半个月,有哪个晚上你当真捅死过他?还不是回回都放走了?沈大人啊沈大人,这么下去,你会活活把自己累死!心累!”他近来难得对沈炼放狠话,字句中又掺杂着莫名关切、越说越偏。

望着沈炼泛青的俊脸,丁修话不停口,试图给自己寻个藉口脱身:“沈大人要寻死,丁某可不忍看。我去煮壶羊奶、热个包子,给沈大人蒸碗鸡蛋糕。”他走出帐外,天色大亮。看着炉火在临时垒砌的灶台里绵延生起,丁修开始怀念每一个早上醒来有赵靖忠可追的日子。

沈炼倒回铺上,一合眼就看见小树林里赵靖忠关切的双眼。他不明白,那个叫嚣着“想踩死你、就踩死你”的长枪手明明不在乎蝼蚁之命,为何对踩死自己情有独钟;也不明白,击龙枪刺入自己身体,为何角度如此直白、力度如此欠缺、深度如此清浅……

真的是不明白吗,还是故意骗自己说不明白呢?

左腹忽来一阵隐痛,牵回他的思绪。疼痛来自击龙长枪留下的创伤,淡淡一道疤痕。赵靖忠已经不在了,而这道疤还陪着他,连同他的梦一起,风吹草长莺飞。



一种未来 完

出关 TBC.(如果能续,都给忠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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