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月河

爱没有对立面
一脸椰子糖🥥
✲°⋆꒰๑"̮๑꒱⋆°✲
因这世界的智慧
在神看是愚拙

𓆝𓆟𓆜𓆞𓆝𓆟𓆜𓆞

[绣春刀]出关 另一种未来

其一     其二     插曲     一种未来     其三/或许还有未来 


沈炼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倒在羊毛毯上,股间三块淤青。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儿磕碰的,按上去也不怎么疼。淤滞的青紫衬得腿上的肌肤更无血色,与脚边丁修的黝黑形成鲜明对照。慢着,丁修?沈炼猛地坐起,半边身子仍麻木着,脖子也僵硬,好像睡落枕了。他一边敲打腿脚、活络回血,一边半睁着眼,看丁修抱着梅莺坐卧酣睡。这人一双长腿横斜伸出,挡住毡帐出入口。无论哪个不开眼的贼寇妄图进帐冒犯,都得先过丁大爷这一关,谁叫丁大爷自己就是天下无双的贼寇。沈炼又低头察看了腿上淤青,确认不痛不痒,碰一下似乎颜色也淡了一层。正疑惑着,就听睡梦中的丁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"媳妇醒啦。"丁修热烈的嗓音好似刚出炉的蒸包,"大清早的,做什么呢?"
帐里火烛没有点上,看不清丁修的脸,丁修也应该看不清他。但沈炼仍不免有些尴尬,连忙并拢双脚,拽过枕边的雷切横在小腹,勉强有了一点遮蔽。
"丁修,"他问题很多,不知道当问哪一个,"我衣裳呢?"
"穿我身上。"
"你衣裳呢?"
"全溅了金人的血,又没水洗,烧了。"
"那我衣裳怎么穿你身上去了?"
"沈大人受伤了,累得连睡三天三夜。我烧了衣裳,赤身裸体怕着了风寒,就管沈大人借来穿穿。反正,沈大人垫着羊毛毯子、披着赵公公的貂儿,冻不着。"
沈炼这才注意自己光裸的肩上披着貂皮大氅,难怪一点都不冷。大氅里层有赵靖忠留下的淡淡清香。等等,赵靖忠?
"赵靖忠!"他厉声呼喊起来,"赵靖忠!"
"沈炼你干吗?"身后的声音让他的脸扭曲了,背上的筋肉、腹部的伤口一齐抽痛。仇恨将他眼眸烧作赤红。他抽刀转身,赵靖忠迷迷糊糊看着他,似乎还没醒。
沈炼从来没见过这么毫无防备的赵靖忠,只穿着亵衣亵裤,金钱鼠尾小辫子散开披在脑后,常挂在嘴角那抹居高临下的冷笑也不见了踪影。
"赵靖忠,你怎么也在这里!"雷切刃尖直指阴魂不散的叛国贼,"丁修!这到底怎么回事!赵靖忠他害死了一川和大哥,还要杀我和妙彤,你看他在这里,为何不砍死他!"还说什么杀了公公两个人一起去苏州吃茶梳头听评弹,全是诓人的,他还信以为真。
"哪有什么赵靖忠?媳妇你睡糊涂了吧?"丁修摇摇头,起身出帐去煮奶茶。沈炼的衣裤穿在他身上有点儿短,脚踝还露了一截在外面。
沈炼和赵靖忠面面相觑呆坐了一会儿,随后沈炼甩刀将赵靖忠的幻影钉在地上,自己也出帐,迎接复仇之后的第一顿早餐。丁修把奶茶倒进瓷碗,加了几滴烈酒,送到他手边。他接过来小口啜饮,恍然以为自己坐在奈何桥头喝着孟婆汤。关外的风很冷,他紧了紧大氅,让赵靖忠已经消失的体温贴在自己身上。
不远处草地上遍地盛开蓝色的桔梗。丁修扯下一瓣在指间捻碎,青紫的花汁和沈炼腿上淤青颜色一模一样。

苏州,齐家巷口第二间。
"赵靖忠,你怎么也在这儿。"沈炼又对着空无一人的邻家院子说话了。
"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。"
"说什么胡话。"
"别再来了,赵靖忠。"
"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,然后和丁修一起,去苏州。"
倚着院墙听了一会儿,丁修猛灌下一葫芦酒,提起梅莺走向沈炼。沈炼这会儿还没梳起头,伶仃瘦削的身影镶在门框里,若飞若扬。丁修摘下一根鸡毛,朝沈炼的方向吹去,然后他举刀、劈下。鸡毛迎风而碎。
从那日起,沈炼再也没有见过赵靖忠。


Fin.

评论(28)
热度(35)

© 白狐月河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