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月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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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这世界的智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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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绣春刀][课代表AU]波子汽水 第三话(上)

赵靖忠从小有个坏习惯,爱给人起外号;另一方面,他最不喜欢被人叫外号。难怪长大当了国文课代表:对语言,就是这么敏感;对人对己,就是这么双重标准。

他字写得好看,眉眼也大方,性情温柔,但个子不高,小时候经常被院子里高大胖的孩子们欺负。不想靠家长撑腰,他忍着泪自己跑回家,躲进书本虚构的世界里,慢慢学着书里看来的样子,端起架子,睥睨同窗,统统视其为蝼蚁。渐渐地,欺负他的人少了,敬畏他分数的人多了,嫉妒他和魏忠贤老师走得太近的人更是数不胜数。有什么办法,谁叫他是课代表。 

整间学校,见过他国文课代表光辉下的阴影、知晓他爱哭秉性的,除了魏忠贤、魏廷和丁修,就只有沈炼了。只要他们几个不张扬出去,赵靖忠就仍是那个每天早上和太阳一同升起、光鲜灿烂、矜持乖巧的国文课代表。

只要他们几个不说。


晚自修约法三章隔天,沈炼顶着一张疲惫的脸,奔走在上学路上。

他家住得不远,都怪靳一川昨晚来家里打电动,技术不好没打通关生一肚子闷气,吃光了他的储备零食不说,还赖他床上不走。临睡前靳一川拿他手机定了十个闹钟,每隔三分钟响一次,一大清早就铃声大作。沈炼只好像打地鼠一样,一次次跳起阻止手机咆哮。最后他把蜂鸣不已的手机塞进靳一川的睡帽。睡死了的靳小爷咂了咂嘴,看上去很享受林肯公园配乐的高频头顶按摩。沈炼刚睡起来就开始偏头疼,有那么一会儿他很想倒下再睡个回笼觉,随后想起今早有国文晨读,接着两节都是国文课。魏忠贤他可惹不起,更躲不起。

沈炼跳起来披上黛色制服,理好暗红衬里,套上同色长裤,回头看见靳一川呈大字型占他满床,气得飞起一脚狠踹靳小爷圆滚滚的屁股。靳一川皮肉一阵痒痒,伸手挠了挠,还是没醒。沈炼一跺脚奔向餐厅,从桌上抓了一袋鸡块、一把腰果、一只杯糕就冲出了家门。


沈炼气喘吁吁爬楼梯,正赶上早读预备铃响起。赵靖忠此刻应该已经走上讲台,俯视下界芸芸众蝼蚁了吧。今天是读白先勇还是张大春,李义山还是王右丞?沈炼正胡思乱想着,走廊拐角处,一声熟悉的“义父”传入耳中。

说熟悉,不是因为经常听见“义父”二字。实际上,除了赵靖忠一次说漏嘴,沈炼从没听别人用过这么古风盎然的两个字。何况现在说“义父”的这个家伙,平常挂在嘴边的不是“约吗”、“嘿嘿”,就是“真没想到”、“沈大人”、“出去卖”、“得掏钱”这么几句狗屁不通、流氓本色的混账话。

“作文迟点交来。”转角响起了国文老师唱戏一般的悠扬嗓音,“你这捣蛋鬼,别总故意给靖忠添乱。他对你怎么想,这么多年了,你还不知道吗。”

沈炼拧起眉头。他昨晚劝赵靖忠不要管自己和丁修的事,但听上去自己才是那个不在状况的傻瓜蛋。

“进去吧,修哥儿。我不在,你多照顾靖忠,不要坐视沈炼欺负人,而你却袖手旁观。”

话音落下,脚步各自远去。沈炼万分庆幸自己从办公室相反方向的楼梯上来,不至于和班导当面相撞。

教室里,琅琅读书声起,伴着丁修喝波子汽水的叮铃叮铃。沈炼站得久了,手心的汗不知不觉打湿了装鸡块的纸袋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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