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月河

爱没有对立面
一脸椰子糖🥥
✲°⋆꒰๑"̮๑꒱⋆°✲
因这世界的智慧
在神看是愚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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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为朱马 02

杨逍轻哂,取出一色莲子,置于殷梨亭舌下,道:

“俞掌门飞升后,徒留金丹一丸。在下本来的意思是,将俞道长移入御花园莲池,建座小小石塔奉养。谁道宫人贪吃,池子里的莲藕原本寄养在缸里,花期一过,都叫人搬了出来,抬去御膳房,蜜煎油烹,吃个精光。俞莲舟再想托莲藕化生,只能去五谷轮回之所,寻些恶臭稀烂泥巴,怎么捏也不成形状。可恨,可叹!”

朱棣在殷梨亭无辜稚弱和杨逍云淡风轻的两张脸之间来回打量:

“那你给他服丹,是要借殷神使的身,还俞前掌门的魂?”

无人应答。殷梨亭抵住舌下丹丸,同杨逍缠绵接吻。气息转圜之间,杨逍口中念念有词。一时间,殷梨亭一人仿佛幻化成武当七侠,齐齐上阵,招招直取杨逍要害。杨逍以一敌七,并不露怯。朱棣目不暇给,看到高妙之处,不由屏息凝神,抱着学艺心态,观摩实战;待云销雨霁,朱棣郁结尽散,如沐春风,早已忘记处死杨逍。

今上重提当年情事,喜怒莫测。殷梨亭听罢,连道:“罪过,罪过。”朱棣道:“朕不曾怪罪,神使何罪之有?”殷梨亭改口道:“胡闹,胡闹。”

朱棣不屑与他噜苏:“太祖北征,大败北元,俘虏无数,何必脱裤子放屁,将那杨逍洗涮干净,送进鞑子腥膻毡帐?平息北疆边患,全靠朕与各位征虏大将军领兵出塞,拿命换来的安定。哪里来的稗家,道听途说?魔教妖孽如何能与我高皇帝相提并论?你们武当,教日月神教抢了张真人《拳经》和真武大剑,可也差遣弟子拿回来了?”话音一转,已是催促殷梨亭自扫门前雪,莫要自作聪明,献计献策,触了真龙逆鳞。

殷梨亭讷讷道:“拳谱、剑谱,没什么要紧。人在,意在,拳在,剑在。可怜,当初我救你一命,你奉我为天人、神使;如今我仍要救你,你却当我狼心狗肺。也罢,你是皇帝,自有你的天命。杨逍让你放了生,我二哥再难重返人间。殷六无话可说,告辞。”

不等朱棣砍他脑袋,殷梨亭一步“梯云纵”行至营帐入口,差点和传讯兵撞了满怀。前方捷报,鞑靼兵力已让明军冲散,斡难河大捷,东边的阿鲁台怕是坐不住了。朱棣的笑还未绽开,先前派出的斥候又带回古怪消息:高皇帝钦点的鞑靼“奇男子”王保保,多年之后,重新现身捕鱼儿海。

“王保保?”殷梨亭大惊,“他还活着?”

“扩廓?”朱棣嗓子发紧,“兀那老不死的东西!就是活着,少说也得七老八九十了,不中用,不成器——杀!”

殷梨亭大惊之余,大喜道:

“狗皇帝,我去寻王保保!鞑子都说,找到扩廓,便容易找到杨逍。狼和狼崽,总不会隔得太远。”他回眸一笑,生生垂下两行苦泪。朱棣心肝一颤,道:

“你去,去!”殷梨亭旋踵而出,轻盈如少女,快活赛神仙。

待殷梨亭去得远了,朱棣这才恭请杨逍,从帐内屏风山水间走下,现了真身。杨逍衣冠洁白,宛若处子,依稀牵着他的权弟。朱棣看得眼热,此刻却不好发作,轻轻叫道:“先生。”

杨逍送他一顶荷叶,碧绿的,亭亭的,秆子挺拔。杨逍亲手为他罩在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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