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狐月河

爱没有对立面
一脸椰子糖🥥
✲°⋆꒰๑"̮๑꒱⋆°✲
因这世界的智慧
在神看是愚拙

𓆝𓆟𓆜𓆞𓆝𓆟𓆜𓆞

小马 04

王保保顺势接道:“如今那黑木崖底,也有了光明左使。杨左使作何感想?”

杨逍无法可想。王保保咬了耳朵:“不想,不想,见了再说。腌臜小人胆敢妄称左使,我王保保剥他头皮,削成人彘,不在话下。”

一骑绝尘,马尾摇曳,才到太行山麓,便有一些黑影四下攒动。杨逍认出来者衣装,模仿明教天地风雷门人打扮;对方似也察觉,他二人座下鞍马,实属大明军马。当下唿哨四起,绊马脚的绊马脚,耍大刀的耍大刀,将保、逍团团包围其中。领头的香主一身红裳,年纪尚小,不认得杨逍,但见王保保生得挺拔,有心笼络入教。王保保哈哈大笑:

“我和阿爸,受尽官兵欺侮,拼死杀伤数人,夺了匹马,日夜兼程投奔黑木崖。明尊在上,我愿拜入香主门下,不图功名,只求赡养我阿爸。”

红衣香主大为动容。一行人浩浩汤汤,回到黑木崖日月神教总坛。暂摄教主之位的神秘人士,正在圣火厅堂,与教中光明左使详述南下渡江,奇袭京师,震慑武林等事端;廊下一阵哄嚷喧闹,却是红衣香主招呼杨逍等人吃喝、安排住所。厅堂入口处,王保保背影一闪而过,高大夺目。教主一见之下,登时站起,使出梯云纵,踢翻桌上笔架,阔步追出门外。

王保保听得风声,尚未回身,杨逍已先他出手,轻巧拨开来人攻势。那教主手上未用全力,更无心鏖战,急急喝道:

“哥哥,是你!”语声清亮,是蒙古叫法。王保保下意识应和:

“敏敏,妹子!”两行泪下。杨逍一瞧,来者不是赵敏又是何人?一时间,兄妹团聚,皆大欢喜。杨逍刻意隐去身份,侧在一旁,仍觉背后几道目光灼热戳刺。顺势望去,那红衣香主与厅中走出的虬髯汉子交换个眼神,又不约而同打量杨逍,均是眼色凝重,心思叵测。杨逍暗道不妙,庆幸桃木剑在手,后路未绝,随时随地抓了王保保一飞冲天。

嗣后,总坛厅堂中央,蒙元兄妹俩亲热叙话。原来,秦王薨后,赵敏亡命陕北,又经吕梁、大同,沿途得民间教众接济,侥幸活命,从此根植太行山苍松翠柏,打出日月旗号,上告明尊,薪尽火传。赵敏恨极官府朝廷,立誓断绝大明龙脉,为此不惜邀买北方各路蒙古藩兵,以期一举攻破应天,重整河山。她洋洋洒洒,挥斥方遒,既与王保保同根而生,气势也毫不逊于乃兄。杨逍似是漫不经心,泼来一瓢冷水:

“你可知,本教素以‘驱除胡虏、反抗君皇’为号令。你若联合蒙元兵马,抗击朝廷,难保江湖人等,扣来什么‘魔教’骂名,处处攻讦,下套使绊子。当然,本教不在乎人骂,救民护民,才是大义……保保,你一直顶我,是想说什么?”

“妹子,”王保保一拍杨逍大腿,“我一定帮你寻回张无忌,就这么办!”

赵敏面色不变,眼眶盈泪,强忍不落。王保保宽慰赵敏道:“宁王他统领塞上九十城,水草丰美,兀良哈骑兵三卫又是蒙古旧部,自当为我所用。可那燕王朱棣,乳臭未干,占我大都,又叫来几个武当的妖道,惑乱军心。好妹子,你既有心和他周旋,可还要与那几个武当老贼打个照面。难为了你!”

杨逍温言道:“如今张……前教主不在,他们名门正派,眼高于顶,未必肯领我们‘魔教’的情。”赵敏笑得凶狠:“谁来当这个皇帝,还不定呢!我们僻处草野,自有我们的好处。时候不早,先安置吧。哥哥和杨伯伯奔波辛苦,待日后收复社稷,有的是我们安定富足、举杯同庆的好时候。”

当下各自歇息,王保保与杨逍同处一室,闭目安神。四更已过,万物昏暝,有人叩响窗格,喀喀作响。杨逍听王保保与来人对答,却是早先那红衣香主,索性传声出去:“保保,他收你入教,于你有恩,你莫要辜负了他。”王保保堵住杨逍唇舌,闷声不响。窗下人停了一阵,脚步移去。杨逍叹道:“他从此记恨了你。”王保保扰乱杨逍鬓发:“那你给个主意?”杨逍只道:“不要人记恨,要人亲热。”王保保起身下榻,一拉开门扇,红衣香主无声跌了进来。门随即关上。

天色未明,门又敞开。桃木飞剑扶摇直上,王保保神清气爽。杨逍钳在他手臂之间,疲惫道:“那仙草要千年才成一株,你随随便便给他吃了?”王保保坦荡荡:“你说的,要亲热。”杨逍道:“亲热不是骄奢。”王保保笑笑:“好,亲热不是骄奢。”高处不胜寒,风吹了一阵,杨逍便说冷了。王保保顺势挺进,前胸后背,一团火热。他又咬起杨逍耳朵:

“知道灵芝金贵。就这么一株,哪能给他。给他吃了别的蕈菇,这会儿正做着荒唐美梦,芙蓉帐暖,醒不了。”

到了大宁地界,王保保如鱼入水,以雷霆之势收编三卫,甲兵战车,何止三千。王保保按兵不动,夜里兜着杨逍,乘风飞去宁王屋顶听琴。城外探子回报,燕王正从北平赶来,军中供奉真武大帝,荡魔之心昭然如日月。

评论(129)
热度(80)

© 白狐月河 | Powered by LOFTER